2011年9月16日 星期五

陳文茜這篇文章是在寫什麼鬼啊? 她居然參加了宗教放生, 還覺得自己得到救贖? 這真是公眾人物最壞的示範

我的天, 原來放生可以治療失戀啊? 陳文茜當真不知道宗教放生給台灣帶來多大的生態災難? 卻執意加入宗教放生的行列, 而且還天真地以為那些儀式救贖了人心與動物的生命???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名嘴和名女人不等於什麼都懂啊 (而且有病就要看醫生, 可以不要找動物的碴加入愚民的行列嗎?)

2011-09-16 第1752期
文茜語錄/在放生的旅途中

陳文茜

在踏上這段旅程前,我每日得依賴藥物入眠。我是公眾人物,但我仍像凡人渾身充滿了悲愴;我必須表現自己的風範,醫師給我的藥物,是我惟一的依靠。它包含了加強藥性的安眠藥、兩顆長效睡眠藥、外加一顆幫助我平靜的鎮靜劑。我吞下了所有藥丸,倚賴它們睡眠;但連續幾日,每天都只能睡兩小時。

我想書寫,紙是我一生永恆不變的戀人。它讓我盡情地抒發心中的悲或樂;但紙太白,而我心中的墨太輕;尤其我的人生在公眾的困惑與獨自的悲傷中,不被允許留下後悔的痕跡。

直到那趟旅程。

車子還沒抵達時,乃竺及任祥已沿路發了好幾次簡訊,告知我橋下的法事已完成;今夜,月圓之刻,我們即將啟程 ,放生共一萬四千斤的活魚。車子快抵達終點時,我平生第一回驚訝地看到排得長長一線的車流;這些信仰放生、惜念眾生的人,已悄悄在台灣各地,做了近三十年的功德。這是一個周末,參與者有年邁七十的法師,有面色祥和互稱師兄師姊的凡人,有帶著女兒參加法會的媽媽。

兩台卡車被布置成偌大的游泳池,一旁有台機器,不斷地於水中灌著氧氣,確保卡車池中的魚兒可以活著,熬過牠們生命最後一段的煎熬旅程。這段煎熬是個漫長的故事,魚兒們先在某處被撈起,牠們驚恐地逃竄,卻逃不出捕掠者的水族網。牠們被送到了大販賣場,由於人們弔詭地深信魚活著,才值錢;於是牠們的生命在賣貨者的共同利害下,短暫維持著。如果魚兒們有知,有靈,牠們多半已知曉這將是生命末了的最後一刻;等待是恐懼,等待是煎熬,等待是死亡。

初秋之日,尚未冷卻的熱氣仍在天地間遊蕩。滿是腥味的魚市場,好像一場很特別的盛宴,也好像一場無聲無息的超大型告別儀式。九月十日一名光著頭的法師走進來,魚的眼睛分不清這是一個即將給牠們重生的人,他大概是準備把牠蒸、煎、炸、煮的廚師吧。每一個在魚貨市場交織出入的人,都可能舉起手指,點上牠,然後無可避免的,以不同方式讓牠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法師大手筆的一揮,台幣五百萬,買下一萬四千斤的魚兒。然後虔誠地,待牠們如自己的子女般,把牠們從魚貨市場載上了令魚兒們疑惑的卡車泳池。這趟車程,最大的不同,是沿路的法事,一路相隨眾信的隨行祝禱。如果這是葬禮,看起來,像極了一場豪門喪者的出殯。

今夜沒有狂風,沒有暴雨。車隊在某一個允許放生的水庫吊橋前停下來,壯碩的信徒們走在前頭,站立於陡峭的竹林坡地上,排第四的是台灣最著名的建築師姚仁喜。一般婦人家們則多數站在平地上,熟練的放生者則跳至卡車上。原本早已備好的探燈,深夜一點,亮了,魚兒從池中跳起。牠們不熟悉這裡發生的一切事物;這裡不像等待死亡的魚貨市場,這一切的人潮是什麼? [接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