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3/12寫了一篇文章談哈盆溪被水蘊草入侵的事,林試所很快地就在3/23早上10點在福山研究中山召開一個會議討論對策。出席的狀況很"完整",包含黃所長,歷任福山研究中心的分所長/主任,相關人員,包含技工,學者專家都到場了。林試所的確發揮很快的應變能力來處理這個議題。而所有的人應該都在4/28收到會議記錄,記載當天所有人的發言要點。
那個會議本身是很有意義的,因為從歷任分所長/主任的口中,我們可以知道福山那個水生植物池的變遷歷史,還有對於池中爆增的藻類還有水蘊草的控管決策過程是什麼。除了所方從管理的角度來談這個問題知外,發言的學者專家從水域生態、外來種控管、工程施作、水文地質等方面提供意見。我個人認為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會議。只是會議之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作為呢?我們需要看林業試驗所的實際處置才知道。
這個水池的先天其實是不良的,因為水源是另外引入,而不是天然流入的。有人認為水池並不是優養,而是貧營養才使得水蘊草可以大量增生。這是需要科學證據的,好比水質監測與水生植物生理方面的數據。在實務上應該要直接找人移除?還是要先改善水池出口的閘門設計,以免移除的水蘊草枝條又流入哈盆溪中?原本被移除了草魚/青魚還需要再被放回去嗎?如果要被放回去,放養密度需要多高?多快可以收效?青魚和草魚真的會吃水蘊草嗎?還是反而會挑本土的水王孫吃?那哈盆溪的水蘊草需要被移除嗎?還是讓颱風來解決就好?
從三月底到五月中,東北部下了好幾場的大雨,如果大雨可以把水蘊草沖走,那不就太好了嗎?以後都交給颱風就好了。所以我在5/14那天又走進去看一看。的確,因為水量變大了,水流變急了,在三月時看到的水蘊草床幾乎都不見了,恭喜老爺賀喜夫人。但是真的都沒有了嗎?並不見得。因為水量變大了,使得原本在枯水期溪流沒有流經的地方都產生的寬約50-100cm的小水流或是小水窪,而這些躲在溪流兩岸林下的緩流區,就成了剩餘水蘊草的藏身之處。一直走到平緩但森林覆蓋較高的部份,才發現許多水蘊草其實只是被埋在砂中,沒有死去,只是長得不夠好罷了。
水蘊草究竟會產生什麼問題?我認為是有的。它本身就是一種被許多國家高度關注的水生害草,在台灣沒有原生的植食性動物能利用,它的出現也可能改變溪流食物鏈的結構。然後我不知道被沖離哈盆溪的水蘊是否就會直接進入南勢溪?然後成為烏來地區水蘊草的來源?
不過這些都屬於猜測,或許最重要的是如何避免福山植物園的水池成為外來入侵種的大本營,如何一方面降低水池中水蘊草的量,避免流出,再配合有效的打撈,進而降低入侵性水草然後再進入哈盆溪形成一種風險,而破壞哈盆保留區的天然狀態。